寒门学子流泪揭秘清华生活:自卑压力大(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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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点评: 寒门学子上名牌大学的几率越来越小。有研究表明,中国重点大学农村学生比例自1990年代起不断滑落。北大农村学生所占比例从三成跌至一成多,清华大学2010级农村生源仅占17%。而进入名牌大学的寒门学生或多或少都有自卑情绪。

差距

“在我之前,我们高中十年没出过上清华的学生了。”杨弘毅坐在清华大学最大食堂的一个角落里,局促而迅速地吃着午饭,“我一会儿还有课,暑假小学期的专业课,很难”。

1992年,杨弘毅出生在黄土高原一个只有30户人家的小村庄,父母都是农民,家里3个男孩,杨弘毅最小。一年一季种在20亩梯田上的玉米,是家庭收入最主要的来源。杨弘毅的母亲小学二年级就辍学在家,父亲念到初中毕业就没再继续念下去。

而现在,杨弘毅的3个室友都来自省会城市,其中一个有生物奥赛加分,一个是体育特长生。他的经历,在室友们看来不可想象。

不像城市里的小学,他上的小学只有一间教室,一到六年级的20个学生全挤在这间教室里上课。唯一的老师给其中一个年级讲课时,其他年级的学生就做作业。

上到小学三年级,杨弘毅觉得村小实在太差了,想转到县里的学校,但没有小学愿意接收,觉得他会拖班级的后腿。后来,一个在县城中学当会计的亲戚帮了忙,“硬把我说进去了”。

县城的教育经历让他很压抑,“基础差,拼音念不准,语文老师都笑话我”。

2012年6月,复读了一年的杨弘毅再次参加高考[微博]。报志愿时,班主任向他推荐了“专项计划”。

“这个计划,当时在我们省只招一个专业的学生,就算录不上也不影响第一志愿,我就报了。”结果,杨弘毅以低于清华大学在该省录取分数线30分的成绩,成为该省当年唯一通过这个计划进入清华园的学生。

回想起来,杨弘毅已很难记起刚来清华时的兴奋。他印象深刻的,是在清华上的第一节专业课,紧张而不知所措。

“一上课,没听懂,心里很紧张,感觉周围人好像都能跟上。”课下,他按老师的讲义恶补,仍然收效不大。此后,就跟“条件反射一般”,他一上课就紧张,越紧张,越听不懂。

除了课堂上的自我施压,与同学的比较也让这个昔日的好学生“压力山大”。

谈到和其他人的学习差距,杨弘毅停下手中的筷子,眉头紧锁:“我真觉得自己悟性不够,智商低。我课后做四五个小时都做不出来的题目,很多人课上就做完了。”

学习的压力影响到了他的身体健康。最严重的时候,他去了校医院,拿回来一张“强迫症”的诊断书,“断断续续吃了两个月的药”。

同样感觉学业受挫的,还有来自甘肃省天祝藏族自治县的温发琥。他是清华大学首批“自强计划”选拔出的29人之一。

温发琥家里的生活来源主要靠父母在镇上摆摊卖水果,“勉强维持生活”。高考那年,清华在甘肃理科的录取线是658分,他考了625分。借助“自强计划”的选拔,温发琥进入了清华。这在他的中学是件大事,因为该中学也已经十年没出过考上清华的学生了。

但这种荣耀很快就被学业压力盖过。2012年11月,第一次期中考试,温发琥的几门功课分数都在70分左右,颇感心情不顺的他,在网络上感叹道:“我真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继续待在这个地方。”

被英语系录取的张辉也是如此,他入学后“很头大”:“我当时没想到会被调剂到英语系,第一志愿报的是法学院,没录上。”

高考前两个月,张辉得知自己通过了清华大学“自强计划”的选拔,满足高考总分降60分录取的条件。让张辉头疼的是,英语并非自己的强项,而同班同学多为大城市重点外国语学校保送或考入的学生,“听力和口语基础都比我好太多,我感觉很难追上他们,努力之后成绩也还是居中下游,大一整个学年都挺消沉的”。

苦恼

作为清华大学的学生,杨弘毅只有在家乡才能感觉到家乡人对这一身份的“骄傲与尊重”。

但清华园的生活跟他原来预想的不一样。没来清华前,杨弘毅憧憬的大学生活轻松而又丰富多彩,“除了学习,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他对社会工作很感兴趣,也期待遇到一个“质朴、善良”的女孩,在校园谈一场恋爱。

然而,过去的一年,他的校园生活既简单又辛苦。除了偶尔踢场球,他的其他课余时间都用来上自习,“补差距”。

总结在清华的第一年,他觉得“比高三还要辛苦”。

他用足球场上的释放来帮自己减压——与一帮不认识的人踢球,“出一身汗,回去冲个澡,感觉特别好”。

大一上学期,杨弘毅加入了系里的足球队,但队里“很多学长踢得太好了”,他还一直没获得上场的机会。

周末时,他偶尔会和原来的好哥们儿网上聊天。高中同学中,和他一样通过“专项计划”进入名校的有4个,“分别去了浙大、上海交大、西安交大和哈工大,学习这块儿,我也和他们交流过,都感觉压力很大、很吃力”。

心里不好受时,杨弘毅找到心理老师求助,老师让他“换一种看待事物的方式,多想一想自己的优点”。

杨弘毅对此更茫然,不知道自己有啥优点。

与杨弘毅同专业的赵齐峰,也是通过“专项计划”进清华的,境况更不容乐观。他因为跟不上所在专业的学习进度,曾多次向招生办提出转系申请,但专项生招生计划规定,“专项生在校学习期间不转学,不转专业”。

赵齐峰的同学透露,他在大一第一学期挂科两门的情况下,开始消极厌学,“每天读小说,写写诗,挺逃避现实的”。

张辉的苦恼,则在于心事无人倾诉。张辉父母常年在外地打工,“一年到头,就过年时回家几天”。他高考时,父母也不在身边。现在每周一次的“亲情通话”,话题多围绕“身体上的嘱咐和关心”,往往说不到10分钟,电话就挂了,有心里话也没法说。

据了解,上述问题在“专项计划”和“自强计划”进来的生源中有一定的普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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