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我独亡。”子夏曰:“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无兄弟也?”(《颜渊》第一二•五)
章旨
子夏开导司马牛顺任天命,修己恭敬,无须以失去兄弟为忧。
注释
亡 通“无”。
析论
司马牛的哥哥桓魋是宋国的权臣,谋叛宋景公,失败出亡。几个兄弟也都因此流亡国外。司马牛辗转到了鲁国。他遭逢人伦变故,有失去了富贵,内心的抑郁,可想而知。
子夏首先针对司马牛的骤失富贵,加以安慰。他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人的死生、富贵,都是老天安排的,无法强求。昔日的富贵,就如过眼云烟,不足萦怀。得失既已忘怀,忧愁自然消失了。
其次,子夏阐述广义的兄弟之谊,来宽慰好友。君子除了顺受天命之外,若能积极地以敬持身,不犯过失,来宽慰好友。君子除了顺受天命之外,若能积极地以敬持身,不犯过失;又能待人恭敬,合乎礼节,那么全天下的人都会乐于和他相处,把他看成兄弟了。这就是“四海之内皆兄弟”的道理。
子夏以孔子义理慰勉司马牛于患难之中,情深意挚,可以说是“忠告善道”与“以友辅仁”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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