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中的真实—赏析《道士塔》的艺术手法

 来源:沪江高考资源网    要点:道士塔  
编辑点评: 语文是一门工具学科,对学生而言,既熟悉又困难,在这样一种大环境之下,要教好语文,就要让学生喜爱语文,让他们对语文产生兴趣。否则学生对这门学科产生畏难情绪,不愿学,也无法学下去。

虚构中的真实——析《道士塔》的艺术手法

有人说,在余秋雨先生的散文中能见到活的山水楼台、活的历史人物;又能从山水楼台历史人物之中,见到一整幅的活的书。《道士塔》便是其中的一个典型,在文中,他将发生在一百多年前的有关王道士对莫高窟的“整理”、对藏经洞中文物的随意处置以及外国学者对文物的劫掠等历史事件描述得栩栩如生,如“王道士每天起得很早,喜欢到洞窟里转转,就像一个老农,看看他的宅院。他对洞窟里的壁画有点不满,暗乎乎的,看着有点眼花。亮堂一点多好呢,他找了两个帮手,拎来一桶石灰。草扎的刷子装上一个长把,在石灰桶里蘸一蘸,开始他的粉刷。”,“擦了一把汗憨厚地一笑,顺便打听了一下石灰的市价。他算来算去,觉得暂时没有必要把更多的洞窟刷白,就刷这几个吧,他达观地放下了刷把”,“‘住手!’我在心底痛苦地呼喊,王道士转过脸来,满眼困惑不解”。“现在,他正衔着旱烟管,趴在洞窟里随手捡翻。他当然看不懂这些东西,只觉得事情有点蹊跷”。“王道士频频点头,深深鞠躬,还送出一程”。这样的语句在课文中还有很多,具有很强的现场感和感染力,使人读了宛如置身其中。可这样的笔法,却曾遭人非议,讥讽地说,王道士发现藏经洞时,余秋雨就在现场。

余先生当然无法知道当年的王道士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并如何粉刷洞窟进而发现藏经洞的,作者只能发挥他的艺术想象力,对那时的情景进行属于他的艺术虚构。其实在这里,余先生突破了传统散文的规格和表达方式,在方法和技巧上大胆地吸取了小说和戏剧的因素,用小说的笔法生动地再现了历史的陈迹,让枯骨生肉,使尘封的史实复活;用镜头组接的形式,从王道士的照片写到他拎一桶石灰粉刷,从他清除洞窟中的积沙到鞠躬为斯坦因送行,让读者的感觉是在看一个纪实片,又像是几幕短剧,情景历历在目。其中的许多细节自然是虚构的,但给人的感觉却又是那样的真实。

如何看待文中的这种虚构笔法?散文发展到今天,真实和虚构的界线已被作家无形中破除了,写散文不必刻板地遵循文体概念,关键是作者的才情、想象力的自由表达。作家冯骥才在谈到这个问题时说:“不必要把任何一种门类的外延限制得过死,关键是边缘的突破。散文是可以虚构的,只要情感是真实的,感觉是真实的。虚构一下,延伸一下,然后可达到一个特定的情境。因为并不仅仅是表达一个事物,还要表现一些本质,这就需要虚构来表现。”《道士塔》中有许多虚构的笔法,但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涌动在字里行间的炽热情感,作者把祖国山水、民族感情和华夏文化自然地交融为一体,视文化为民族的魂灵,把对民族的情感又付之于山水之上,透过这种艺术形式,我们会看到隐含着的更深层次的文化意义,那就是华夏文化的精髓和内核——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透过《道士塔》,我们会感知作者那颗跃动的拳拳之心和对民族文化的无限珍视之情,他的惋惜和哀痛,他的无奈和愤懑,他的凄厉和呼唤,足以让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热血沸腾,他的文字中蕴涵的对历史文化的忠贞和热爱足以让人潸然泪落。

作为一个受到中国历史文化的长期熏染和对它有着深刻感悟的学者,余秋雨先生使用的这种散文虚构笔法,还有古迹可寻。我国诸多历史散文著作,诸如《左传》、《国语》、《史记》等,虚构的内容并不少见。以《史记》为例,《伯夷列传》中,伯夷、叔齐于深山中饿死前所作的歌,何人听得?《项羽本纪》中写“垓下之围”时,项羽对虞姬慷慨悲歌“力拔山兮气盖世”,又有谁听过?但读者大多深受感染而相信其真实性。因此作者结合史料进行艺术构思,作些合乎情理的想象,也是无可厚非的。

纵观整个《道士塔》,文章之所以具有很强的感召力,就是因为作者在散文中地吸取了小说、戏剧的因素,用生动的虚构复活了一段封存的历史,给人非常真实的感觉,行文中浸透着作者浓烈深沉的爱国赤诚和对民族文化的万般感喟,这样的情感又是那样的真实感人,绝非杜撰和矫情,正是作者将自家的真实生命敞开来,去贴近文化的大生命,去倾听历史或沉重或细微的足音,才有如此打动人心的深情。我想这就是《道士塔》的“虚构中的真实”这一艺术手法给人带来的强烈震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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